洋泾镇,吴记典当行。
今日的大东家房亮着灯。平时这里都是关着们的,因为大东家手中的产业太多,很少到这家当铺来。
书房的黄梨木书桌后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,四十多岁模样,面色略润,衣着讲究,穿着绸缎长衫配素色马褂,虽不张扬,料子却看得出上乘。
书桌前站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,正是陈林见过的典当行掌柜。
“一个小娃子就将你们拿捏成这样。洋人管事又怎样,詹姆斯不过是个爱尔兰人,白人中的贱种。”男人正在训话,事情跟陈林有关。
“这根本不是几十块银元的事情,这事儿传出去了,我们的吴记的脸还要不要了。”
“人家会说什么?说咱们抢了孤儿的小渔船,最后被人家人赃并获,找上门儿来,最后还承认了,赔了人家的钱?”
掌柜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,他小声辩解道:“东家,小的只是看在詹姆斯的面子上,给了那小子一点补偿,卖船给咱们的人也找得到,这事儿咱们占着理啊。”
“占着理?你赔钱了,那就是认错了,谁管你什么理?下次做决定之前,先动动脑子,要是没有脑子,趁早给我滚回香山老家。”
“是是是,属下知错。”掌柜的年纪不小,但是在吴健彰的面前非常恭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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