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手指间旋转酒杯,马德兰有千言万语,却一句都说不出来。
他本来想说说救世军到底有多强,想说说秋暮岛到底有多好,想说说这转瞬即逝的三个月到底有多快。
酒水在杯子中碰撞,好像所有的话都沉到酒里去了。
“千河谷人的孩子们又要上战场了。”
马德兰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,他看着这个简陋的木质墓碑:“对不起,可如果我们不带他们上战场,未来还有更多的孩子会死。”
墓碑没有回应,只是远处吹来了一阵风。
一片挺过了一整个冬天的残叶居然在春风中飘落,落在了马德兰的肩膀上。
从肩膀上摘下那枚枯叶,展开在手心,它脆弱得仿佛一触即溃,但又坚强地挺过了整个冬天。
他握紧了胸口的那枚圣像。
“放心,有我呢,冕下也在,等我们攻下了贞德堡,等我们驱逐了千河谷教会,我们会建立一个崭新的教皇国。”
“我向你保证,在新的教皇国里,每个千河谷人都能回家,都能有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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