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纳尔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便被一个雄壮的男人搂住了脖子,拽着他朝帐篷走去。
“不是派了新的会计吗?怎么又出错了?”将沾满泥巴的手在身上擦着,贝纳尔多无奈地问道。
那雄壮的男人大大咧咧地迈步向前:“就是新会计出的错,谁有办法?说起来,你不是马夫吗?怎么算术这么好?”
“我原本想当会计来着。”贝纳尔多面不改色地回答,“可惜我跟着一位老会计才学了两天,父亲就病死了,不得不出来当马夫。”
“啧啧啧,没关系,我听说冕下那边很缺账务人才,特地开办了算术速成班,你去参加,肯定比干马夫强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准备参军,拜圣父会的牧师说了,新募兵就从原先的护教军里招募。”雄壮的男子敲了敲胸口,“我勒菲可是迟早要成为元帅的男人。”
听着勒菲满是汗臭味的吹牛,贝纳尔多却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到了不远处。
从早上开始,就陆陆续续有附近的乡民赶来。
他们穿着短衣,站在战场的边缘,不敢靠近,只是站在山坡上眺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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