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气回肠的掷入地窖事件,居然是小店员和泥瓦工推动的。
这些富商只是在敕令连到来前逃跑,在敕令连离开后返回,靠着与教会媾和又一次登上市议员之位。
到了如今,坚定地留下来保卫家乡,永不认输的,还是这批韧性十足的小池镇普通劳工和小市民。
他们拿出了所剩不多的钱财去定制皮甲、头盔和日安棒,为其余的战友缝制皮袍和短靴。
马丁还记得之前他劝说这些市议员留下来,得到的结果却是——
“恕我直言,马丁阁下,小池城如今这样,我想不出能守住的可能。”
“真把自己当主教了?你不过是布拉戈修道院的一条狗!”
热腾腾带着水汽的风铺在马丁的脸上,吹得人心头湿闷,黏腻的汗水将衣服敷在身体的表面。
“真是讽刺啊。”马丁忍不住感叹起来,“黎塞留阁下,霍恩冕下真的能及时赶到吗?”
“我确定,我敢肯定。”阿尔芒看着阴云下的洛拿河,无数礁石般的河心洲划破了丝绸般的河水,露出了银白色的浪线。
阴云下银灰色的原野破碎在波浪般起伏的山丘间,云团散碎奔流的方向,便是东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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