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长长的道路上,车轮发出吱呀的响声,乡民们艰难地背着行李和伤员。
道路两侧,原先一望无际的水洼和暗沟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密密麻麻的水杉。
水蜘蛛在水面上滑行着,路过一只拖着水田鼠腐烂尸体前进的大水蛇。
水杉仿佛是行道树或哨兵,默然地注视着行进中的人群。
乡民们面色疲惫,汗水湿透了衣衫。
孩子们已经不再嬉笑,他们默默地跟随着自己的父母亲人,小手牢牢地牵着大人的衣角。
患病的乡民们越发显得虚弱,咳嗽声此起彼伏。
脚步机械地抬起又机械地落下,走着走着,便有一名乡民摔倒在地或晕倒,只能搬到马车上。
霍恩同样和这群乡民们一起,走路向前。
他平日骑乘的马上,安置了三名伤员。
“追兵还有40里,冕下。”一名孩儿军从山头上跑下,低声报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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