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格罗西恩到达菜市街前,钟楼刚刚传来六声鸣响,意味着早上六点到了。
所以当邮车到达菜市街前的时候,只能看到一辆辆载着卷心菜叶、萝卜叶与猪屎羊粪的马车缓缓驶离,而看不到装卸批发时的盛景。
“到菜市街了,教友!”邮车马夫勒停了肥壮矮小的驾马,对着格罗西恩抬了抬帽檐。
格罗西恩一巴掌拍醒身边昏睡的小舅子卡勒,转头便朝着马夫问道:“我好久没来了,卖鱼的铺子还在老地方吗?”
“改了,往前走一百五十步,靠河的那一边就是卖鱼肉与鸡鸭的,您看到一个红顶的棚子就知道到了。”
“太感谢您了。”格罗西恩拽着小舅子卡勒跳下漆成绿色的邮车,抽出了衣服内衬里的钱袋,“我该给您多少?”
“举手之劳,教友。”马夫一边笑着回应,一边却是挥舞马鞭,在啪的脆响声中朝着圣械廷邮局行去。
“圣父保佑您!”格罗西恩赶紧边挥手边送上吉祥话。
整了整衣服,格罗西恩踩在粘着彩带的黑色残雪上,仔细地辨认着方向。
被裹着鱼腥味和香料味的寒风吹在脸上,卡勒却是努力睁开眼,朝着眼前的菜市街张望。
1448年的一月,经过了新元节假期的圣械廷正处在开工的节日余韵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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