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叶在靴底发出细碎的悲鸣,马蒂亚斯踩着百年石阶登上修道院残破的露台。
月光穿透坍塌的穹顶,照亮下方七百六十八张蒙着粗麻布的脸。
七百六十八个战争债券持有者,此刻正摩挲着藏在怀中的鸢尾债券,纸面缭乱纹早已被汗水浸得发黑。
“他们管这叫债券,叫欠条。”这名小酒商举起泛黄的债券,在秋风中猎猎作响,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我们都不要利息,甚至半价本金。
可墨莉雅提那表字还是不愿意还,这还叫借吗?这叫抢!”
人群响起压抑的呜咽,在空荡的修道院里激起层层回音。
他们本来就被战争债券掏空积蓄,如今要修泄洪运河,要修防洪堤,更是要出卖力气。
那民夫营是什么地方啊?
叫它地狱都不为过!
马蒂亚斯指向东方隐约的灯火:“我们被他们逼死了,可他们呢,还在享受着美好的宴会与夜晚,我们,我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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