瑙安河支流的芦苇荡在春风中摇晃。
尚未从冬季中复苏的枯黄苇秆在暮色中痉挛般颤动,这腐殖质发酵的酸味,却被一缕诡异铁锈味刺破。
一艘平底驳船缓缓从芦苇丛中驶出,浸透河水的船桨刮擦着肋骨状船板,十二名摇橹打手肩胛骨水浪般起伏着。
而在芦苇丛后,却有一双双眼睛严密地注视着。
独眼的拉维尔子爵扭过头,对着身后的人低声道:“来了,你们在外围的岗哨注意好,看到了有可疑人员一定要报告。”
“放心。”七八个衣衫破烂的流民弯着腰从芦苇丛中窜了过去。
用铭刻着模糊的贵族家纹的手杖挑开苇丛,驳船已然缓缓停靠,一名身穿短绒斗篷的男人站在船艏朝拉威尔示意。
“好久不见啊,子爵大人。”那斗篷男子摘下帽子转了两圈。
眼前的这位独眼男子,便是这个莱亚的一位前子爵,或者说破产子爵。
实际上,子爵这个爵位并不存在于传统的封地贵族中,他们只有公伯男三级。
子爵向来都是封给公爵的廷臣职位,相当于世袭的官爵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