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双臂瘦得只剩皮包骨头,额头滚烫,嘴唇却干裂得渗出血来,再询问拉洛尔两句,安塞尔就已明白这是痢疾。
站起身,他皱着眉头看向拉洛尔,语气中已经隐隐带上了怒气:“多久了?为什么不和我说?”
拉洛尔靠在墙边,眼中满是血丝,嗓音沙哑:“快三天了,她彻夜纺纱受了凉,拉出来的全是血水,就算跟您说又能怎么办呢?”
“买药啊,能怎么办?”安塞尔抬头看着他,甚至是难以置信,“有病就买药治啊。”
拉洛尔沉默片刻,苦笑一声:“我们连吃饭都勉强维持,哪有钱买药?
再说了,普通的病买药就算了,可这是痢疾,有药都不一定治得好,除非修道院的修士们用神术,可我哪儿付得起钱呢?
我们山民一辈子,病了就是命,认了。”
“不是,这是你女儿啊!”安塞尔都被拉洛尔的话说懵了,平原郡的人自然会有家人得病,也没说不治啊。
尤其是圣械廷的教廷建立后,各个僧侣和巫医都被要求去乡下巡回就诊,哪有这么硬顶的。
跟来的几个山民没敢进屋子,只是站在屋檐下跟着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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