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自收了你们二人以来,便一日都不得歇息,连鱼竿都没法摸了。如今好不容易将你兄弟二人送入官场,老夫才发觉这钓鱼的技法都生疏了,十多日才钓了一条鱼,你就迫不及待将老夫送来府学……”
说到此处,杨夫子潸然泪下。
当官的心真黑啊!
那老泪配上花白的鬓角,竟很是凄惨,让陈砚所剩不多的良心隐隐作痛。
陈砚帮着老夫子轻抚后背,宽慰道:“夫子放宽心,今日学生只是让夫子来府学转转,也叫府学的人见见教出两位三元公,名扬天下的杨夫子是何等风姿。”
又指指挂在马车外的鱼道:“夫子钓了如此大一条鱼,若不在学生们面前显摆显摆,与锦衣夜行又有何异?”
杨夫子怀疑地盯着陈砚:“你真不让老夫讲学?”
“今日只让他们看鱼,不讲学。”
陈砚斩钉截铁的话语落下,杨夫子的眼泪瞬间停下,转瞬便笑开了花:“为师还以为怀远将老夫骗到此地,是老夫误会怀远了,哈哈……”
纵使陈砚以入官场三年,见多了形形色色的老头,此刻也被杨夫子变脸之快给惊住了。
夫子这是在使苦肉计啊,他竟还着了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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