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脸上的嘲弄意味更甚:“本官手中的白糖,即便在大梁,也是被哄抢的好货。运往南潭岛,西洋商人难道会拒之门外?度公子只要将白糖运到南潭岛,就可以很快脱手,大赚一笔。除了丝绸、瓷器、茶叶外,还有什么能比松奉的白糖更好卖?”
见度云初的脸色红了白,白了青,陈砚继续道:“不是度公子拿银子帮本官销糖,而是本官的糖能帮度少赚钱,弥补两次拍卖船引的损失。”
心事被拆穿,度云初的脸色变得铁青。
他竟轻易就被一位比他小十来岁的官员看穿了。
在锦州时,他就尝过陈砚送给他的白糖。
凭着商人的敏锐,他能断定此糖必会被哄抢。
除了瓷瓶里装的白糖外,旁边还有包装好的方方正正的更为纯净的冰糖。
没有商人看到这些糖后还能不明白其中蕴藏的巨大利润。
因此,他想出了这两全其美的办法。
他从未料到,一个官员竟能对商业如此敏锐。
度云初强行镇定心神,很快又露出他那副温和的神情:“陈大人此言不过是猜测,西洋商人要购买茶叶,不一定有余钱收购这些糖。何况海上凶险万分,在下拍了船引,有水师护送,且有足够多的船可运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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