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这位父皇相处日久,深知其脾性——越是雷霆震怒之时,表面上越是波澜不惊。相反,若他怒形于色,反倒未必真动肝火。
八皇子恭敬退出殿外,待行至太和殿前,目光越过诸位大臣,落在众星拱月般的太子身上,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太子此刻尚且不知,自己已犯下何等大忌。
“啪!啪!啪!”
净鞭声响起,文武百官迅速列队,依次入殿。
沈叶刚刚站定,便见乾熙帝自后殿缓步而出。皇帝神色冷峻,目光深沉,自始至终未看他一眼,却已让人脊背生寒。
山呼万岁之声渐息,乾熙帝缓缓扫过殿中群臣。
他指尖轻叩御案,声音不疾不徐,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:“这两日,倒是热闹得很。朕案头的奏章,堆得连批阅都来不及了!”
话音未落,一名年轻御史已按捺不住,出列高声道:“陛下,臣有本要奏!”
按照惯例,乾熙帝素来容人把话说完。可今日,乾熙帝眉峰一挑,眼底寒光乍现:“朕的话,还没说完!”
短短七个字,却让那御史瞬间面色惨白。满朝文武屏息凝神,只听御座之上传来一声冷斥:“退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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