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,光线,声音,人。
仿佛一切都被深渊吞噬了。
我们两个人在这一望无际的黑暗前,显的很渺小,就像两颗石头子儿一样不起眼。
透过护目镜,我看到潮生皱起了眉头。
潮生看出来了我已到极限,他跟我换了两个气瓶,示意我就在这里等着接应,随后他换了一种姿势。
我看着他用了和他爷爷解海平一样的姿势。
他盘腿而坐,将鱼叉置于身前,就靠着控制呼吸,靠着自身重量和鱼叉的重量,以一种坠落的方式,继续下潜。
很快我便看不到他人了。
我只能看到一点微弱的潜水灯亮光,宛如黑暗中的萤火虫。
又过了两分钟,就连那一点光亮也消失不见了。
我身上还有两个满量的备用气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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