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旨!”玄叁身形一晃,便再次融入阴影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殿内重归寂静。朱由校回到地图前,手指轻轻点在山东西南部。
“内忧外患,相继而来。也好,正好借此良机,将这沉疴旧疾,一并涤荡干净。”
他低声自语,眼中没有丝毫慌乱,只有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与一丝期待。
“回京之路,看来不会无聊了。”
-----------------
五月的北京城,暖风拂过柳梢,带来了运河解冻后湿润的水汽,也带来了四海八方的喧嚣。
崇文门外,车马粼粼,人流如织。来自江南的丝绸、景德镇的瓷器、闽地的茶叶,与塞外的皮毛、关东的人参在此交汇。
作为京师九门中最热闹的“税门”,崇文门外的官道上,商队如织,来自江南的漕船刚在通州卸了丝绸、茶叶,商贩们赶着骡车,车辕上挂着“苏杭绸缎”的幌子,车轮碾过青石板,发出“吱呀”的声响;
来自山西的商队牵着骆驼,驼背上驮着汾酒、皮毛,领头的掌柜手里攥着算盘,时不时与路人寒暄;
最惹眼的是街角那支番人商队——几个金发碧眼的荷兰商人,也穿着一身汉服,正用生硬的汉语与布庄老板讨价还价,他们带来的象牙、犀角,引得路人围拢观看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