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纷纷暂时按捺下心中的万千疑惑,毕竟皇帝此番所为,并未有真正出格之处,且调动的多是其直属的亲军卫队,阁部确实也无权过多干涉。
方从哲环视在场同僚,声音沉肃:“此战之功,此胜之威,诸公皆明其意味。陛下雪萨尔浒之耻,建不世之功,武功之盛,直追太祖、成祖。如今陛下手握百战百胜之雄师,声望如日中天,更兼布局深远。”
他顿了顿,意味深长地道,“从今往后,天下四方,若再有人敢不遵朝廷诏令,阳奉阴违,恐怕都要先扪心自问,可能挡得住那支能在三个月内荡平十万建奴的虎狼之师?可能承受得住陛下的雷霆之怒?”
众臣闻言,无不凛然。他们深知,这场大捷不仅扫平了辽东边患,更将彻底改变大明内外权力格局。
那位年仅十六岁的天子,经此一役,已真正牢固地掌握了足以震慑天下、碾压一切反对力量的绝对权柄。
从今往后,任何想要挑战皇权、阳奉阴违的势力,都要在动手前好好思量:自己可挡得住那支能在三个月内荡平十万建奴的无敌王师?
况且,当今陛下乃是一位锐意进取、喜革新变革的开拓之主,此番携此不世大胜之势而归,接下来的朝堂之上,一场涉及深广的变革与风雨,恐怕已在所难免。
“当此大好时机,正是我等全力推行前期已拟定之国策的良机!”恰在此时,户部尚书毕自严捻着胡须,看着手中新呈上的册簿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底气与振奋。
“经上半年雷厉风行,大力清丈北直隶、南直隶及山西等地田亩、大力整改两淮盐法,虽遇阻力,‘摊丁入亩’之策于两直隶试行已初见成效。”他展开一份新册,
“截至本月,太仓实存银元三百八十七万五千有奇,库储粮米亦较去年同期倍增。国库日渐充盈,已非昔日捉襟见肘之窘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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