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坐在椅上,神情淡然,微微垂下眼睑,脸上浮现出一丝谦逊的神色。他轻轻摇头,语气温和却不失坚定:
“先帝晏驾,宗社未安,孤年幼德薄,实不敢当此重任。”
话虽谦辞,但他眼角却扫向殿下群臣,暗中观察每个人的神色变化。
他心里很清楚,这只是登基仪式中的“章法”——所谓“三辞三让”,不过是一场政治上的礼仪戏码。可戏要唱得好,还得看演员如何用心演。
果然,话音刚落,礼部尚书孙如游便跪步上前,带着众臣再次叩拜。他语带哽咽,却字字铿锵:
“陛下为先帝所托,血脉正统。今北地辽东战火频仍,内外动荡,人心惶惶。唯有即位大统,方可凝聚民心,稳住朝纲。”
朱由校听罢,脸色变得更凝重了些,眉头微蹙,眼神中似有几分迟疑。他沉吟片刻,缓缓说道:
“孤幼不才,惧负先帝重托。诸公若能辅政社稷,孤愿退居藩邸,以全国运。”
这第二辞,看似推让,实则话里话外,都在试探官员们是否真心拥戴他,特别是那些权力核心人物是否愿意共担时局重担。
第三次劝进,是英国公张惟贤出列。他年近花甲,身形微驼,但声音却格外坚定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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