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好信使出宫,他便火急火燎往回赶,满心做着权力梦……哪知一路上,所见竟是翻天覆地的震撼。
一支武装到牙齿、全员披挂精良山文甲(这本是千户官才配的重甲)的悍卒,正以铁血手腕迅速接管每一处宫门、要道。
这些人,他从未在宫中见过,绝无可能,他侍奉泰昌帝数十年,宫内每一支驻军、每一个将领他都如数家珍,此等强军,若存在,岂能毫无端倪?
“王安,”
正当他神魂皆颤、绞尽脑汁试图理清这颠覆性的局面时,一个平静到极致、却字字如冰锥的声音清晰地凿入他的耳膜。
朱由校缓缓开口,声音平静如水,“有人举报说你与杨涟、左光斗等人密谋,说什么皇长子仁弱,需忠臣匡扶!”
“怎么?你想做冯保?想将孤……将这大明天下,当作尔等翻云覆雨的棋盘?”
“你——也想做那个‘内相’?”
王安如遭重锤,浑身血液瞬间倒流,他猛地伏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:
“殿下明察!奴婢绝无此心!奴婢是在为殿下奔走周旋,疏通内廷关节,绝无……绝无勾结外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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