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拿着供词和账册,“去,拿下去让朕的大臣们看看,这就是我大明的忠臣,这就是我大明的清流”
“高攀龙!你分了多少啊?袁化中!你参劾边将克扣军饷的奏疏,墨迹未干啊,那你克扣银子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弹劾一下?高攀龙,你身为督察院御史,却同流合污,简直是令人发指?”
每一声诘问都像一记重锤,砸得被点名的官员浑身剧颤。礼部侍郎钱谦益官袍下的双腿抖如筛糠,额头的冷汗滴进眼中,刺得他不敢睁眼。
“沙沙沙,账本在群臣之间流传,有些官员满脸震惊和愤怒,有些官员则是一脸庆幸上面没有自己的名字......”
“陛下!”督察院御史杨涟突然出列,“此皆锦衣卫一面之词!焉知不是构陷?.....”
“构陷?”少年天子怒极反笑,内帑的银子都在地窖里了,难不成是他许显纯从朕的内帑中搬出去的吗?
死寂,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着乾清宫,只有粗重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在回荡。
阳光透过高窗,将群臣惨白的脸切割成明暗两半,一半是绝望的死灰,一半是垂死的挣扎。
殿中重臣齐刷刷伏地,朱由校胸膛剧烈起伏,眼中燃烧的怒火渐渐沉淀为一种更冰冷的、令人胆寒的东西,他缓缓坐回龙椅。
“好,很好,都说锦衣卫是朕的鹰犬,那朕今日就给天下人一个公平,好让天下人知道这帮道貌岸然之辈的嘴脸”
“传旨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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