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吸了口气,朱由校抿了抿嘴唇,年轻人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,有尊敬,有愧疚,更有一种急于表达的心意:
“老夫人为国效死,将士们风餐露宿,为国效忠,朕……朕岂能让他们冻馁之外,连身像样的盔甲都没有?”
他声音提高了些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:“传旨,从将作监库藏中为秦秦将军拣选一副上好的鱼鳞细铠,要合秦将军身形的。连带全新的护臂、护胫、战裙,一并备好。
秦将军为国戍边几十年,风霜都刻在这甲上了,如今进京面圣,朕不能让国之柱石,还披着这身满是磨痕的旧甲。”
“还有这刀!刀是军将的胆魄,岂能如此简素。从朕武库里挑一柄上好的的鱼鳞精钢腰刀来,要锋快合用的,连同那新甲,一并赏赐秦秦将军。”
他凝视着秦良玉那张饱经风霜却依然坚毅的面容,语气渐趋温和,却愈发恳切:"秦将军,朕深知你素来不重这些虚名浮利。然此番封赏,既是朕的拳拳之心,亦是朝廷对忠勇将士的应有之义。"
“将军与麾下将士浴血沙场、披肝沥胆的功勋,朝廷岂敢或忘?这副鱼鳞甲、这柄鱼鳞,权作朝廷对忠魂的些许慰藉。”
“另外传旨南海子兵工厂,调拨镶铁棉甲四千套、熟铁札甲一千五、鱼鳞甲、山文甲五百套,精钢钩镰枪五千柄,腰刀五千,弓弩一千具、箭十万支,另命工部督造大车一百驾”
朱由校大手一挥,壕气万丈,南海子兵工厂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制造,他现在不缺的就是武器装备,不说多的,装备个五六万人还是不在话下的。
秦良玉原本听到皇帝前面要赐予自己新甲佩刀时,还想着按惯例推辞几句谦让一下。
毕竟树大招风,厚赏于大将,有时未必是好事,但此刻,后面那一连串天文数字般的调拨清单,如同汹涌的浪潮,把她嘴边的谦辞彻底冲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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