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贤眼中精光一闪,豁然贯通,原来皇爷早将开源之策置于这看似庞大的开销之上。
既能根除旧日衙门“规费”之弊,化暗为明,夺文臣之权,又能光明正大地支撑新衙运转,更妙的是其中蕴含的巨大操作空间。
他立刻将心中波澜压下,转为更深的一躬:“皇爷圣虑如渊,洞见积弊!此议以商养衙,公私两便,既能涤荡京畿污浊,肃清吏治,又能开源节流,实乃治国安民之长策!”
“奴婢佩服得五体投地,如此设立专衙,权责清晰,恩威并施,必能还百姓清朗乾坤!”
“奴婢必当殚精竭虑,速与会同阁部、顺天府及有司,详拟章程,严定捐费等级,明作价目,广布告示以孚众望!并严选人员,务使此‘巡防提督衙门’成为皇爷安民之利器,社稷之干城,更作那开源净流之新渠,凡所征用,必钜细靡遗尽收于公库,免再侵渔!”
朱由校微微颔首,目光再次投向殿外沉沉的夜色。
他知道,设立“城管”并解决其财源只是第一步。今日所见,勋贵之家奴竟能无视律法,成为泼皮倚仗,这才是更深的毒瘤。
拔除张三容易,撼动其背后的成国公府,甚至整个大明的勋贵,就不是那么容易了。这帮人的根系,早已深植于朝堂与市井之间百年之久。
不过,也不能一棒子全都打死,拉一批打一批,这可是后世教员交给我们的,正好机构新建,这帮人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吸了大明一百多年的血,也该吐出来点了。
“勋贵……”这两个字在他齿间碾磨,冰冷却不乏思量,“亦分百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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