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上并无太多怒色,反而浮起一种奇异的神色——那是一种混合着冰冷嘲讽与……难以言喻的惊叹。
“……从阴谋乍起,到组织起数百人伏阙上书,联络京畿、辐射江南,引动清议风潮……不过区区一两日光景!”
魏忠贤最后总结道,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凝重,“皇爷,这些腐儒煽风点火、蛊惑人心的本事,实在是……快得骇人!”
“骇人?呵呵。”朱由校终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,打断了魏忠贤的话。
他缓缓站起身,踱步至巨大的雕花窗棂前,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穹,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乾清宫中:
“确实骇人!如此强大的组织力,如此迅捷的动员能力,如此高效的同声共气……若能将这份力量,投入到整顿吏治、疏通漕运、兴修水利、丈量田亩这些正经事上,该多好?”
“我大明,又何愁不能中兴?”他的话语里,带着一丝真切的感慨和惋惜。
你可以说明朝的文官坏,但是绝对不能说他们傻,能够将集中如此力量,并将其精熟地运作于阴谋之下,游刃有余地掌握着舆论的脉搏。让他这个手握至高权力的皇帝都感到感到一阵后怕。
若非自己有系统为底牌,若非辽东恰逢大捷,今日午门这场风波,后果不堪设想!
可惜的是,这股力量,从未真正用于社稷苍生,它存在的意义仿佛只是为了维系某个阶层的特权,为了争夺朝堂上虚无缥缈的名声和话语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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