喧嚣的声浪彻底平息,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压抑的气氛。众人虽心有不甘,面上愤愤不平,却也只得悻悻然各自散去。
胡应台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,疲惫地坐回椅中,手指重重地揉着太阳穴,他知道,眼前的平静只是风暴间的短暂间歇。
他方才那番话,不过是暂时压住了火苗。更大的波澜,还在收复澳门之后。届时,如何摆平这骄悍的总兵与根深蒂固的地方势力,才是真正的考验。
胡应台的目光也投向窗外南方的天际,喃喃自语:“胡泽明啊胡泽明,你最好真能一战功成,收复失地,否则这次连陛下都保不住你!”
当广东的珠江口因天津水师的到来而风起云涌,远在北京紫禁城的朱由校,案头却摆着来自藩属国朝鲜的奏报。
朱由校的目光扫过两份信函的署名,眉头微蹙。
司礼监秉笔太监刘若愚垂手侍立一旁,大气不敢出,他能感受到空气中那份不同寻常。
“陛下,”刘若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,打破了沉寂,“朝鲜国信……到了。只是……情况有些特殊。”
朱由校抬起眼,目光锐利:“特殊?”
“是,”刘若愚躬着身子,上前一步,“按例,国信应由朝鲜国王光海君亲署。但此次……还有一封,署名是绫阳君李倧。”
“绫阳君?”朱由校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桌面,发出笃笃的轻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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