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阳行在的正殿内,朱由校端坐御座,手中拿着一份从京城送过来的奏本,似乎看得入神。
刘若愚悄无声息地入内,躬身低语:“陛下,人带到了。”
朱由校没有抬头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斋赛被内侍引着,几乎是屏着呼吸踏入房门。他不敢抬头直视,眼角的余光只瞥见那位身着龙袍的年轻皇帝年轻挺拔的背影。
“罪臣……内喀尔喀部斋赛,叩见大明皇帝陛下,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”斋赛依着刘若愚事先的叮嘱,跪伏于地,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。
一年多的地牢生涯,赫图阿拉城破时的所见所闻,早已将他“成吉思汗后裔”的傲气碾得粉碎。
殿内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“噼啪”声,片刻的沉默如同巨石压在斋赛心头,只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心跳。
终于,朱由校缓缓像是刚听到一样,缓缓的放下了奏本,将目光落在斋赛背上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声音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斋赛艰难地抬起头,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。那眼神太年轻了,不过十六出头的模样,却没有半分稚气,只有年轻帝王的锐利与霸道。
“斋赛台吉,”朱由校开口,语气平淡,“努尔哈赤的下场,你见过了?”
“见过了,陛下。”斋赛喉咙发干,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。
“朕能碾碎建州十万铁骑,踏平赫图阿拉,自然也能让任何胆敢与大明天威为敌的部落,灰飞烟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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