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恐惧不是来自信仰的崩塌,而是来自对未来工作实实在在的担忧。
如果事事都要讲都要算“投资回报率”,那以后这官可就难当了。
……
而在更远处的角落里,一些旧日里依附于魏忠贤,如今苟延残喘的阉党余孽,则毫不掩饰他们脸上的幸灾乐祸。
他们看着那群失魂落魄的东林君子,嘴角勾起了一抹快意的冷笑。
“瞧见没?那帮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清流,也有今天!”
“活该!让他们天天喊着‘天理’,叫着‘公道’!”
“嘿,这下可有好戏看了。我倒要看看,这帮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,怎么给陛下写出那个……那个什么‘季度工作报告’来!”
他们的声音不大,却像是一根根淬了毒的针,精准地刺向东林党人那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心。
三种截然不同的反应,三种泾渭分明的暗流,在这退朝的路上,无声地涌动着,预示着大明朝堂之上,一个旧时代的终结,和一个新时代的……混乱开端。
钱谦益的官轿,平稳地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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