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清宫的寂静,是一种有重量的死寂。
魏忠贤依旧趴在地上,像一滩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泥。
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,生怕一丝多余的声响,都会被解读为不敬,或是……迟疑。
朱由检没有再看他,而是缓缓站起身,踱步到殿中的一张紫檀木长案前。
案上放着一盏已经凉透的残茶,他伸出手指,在冰冷的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着,像是在思考一个极其复杂,却又与眼前一切无关的问题。
时间,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淌。
一息,两息……
对于魏忠贤而言,每一息都漫长得如同一整年的酷刑!
终于,朱由检开口了,声音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阴晴。
“去办第一件事。”
魏忠贤的身体猛地一颤,将耳朵贴得离冰冷的地砖更近了一些,生怕漏掉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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