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只能在夜晚靠着彼此的体温,来抵御那足以冻死人的严寒。
军粮也早已见底,只能靠着打些野味挖些草根来勉强果腹。
这样的军队,如何能战?
军报的最后,写到了一件让朱由检瞳孔猛然收缩的事情。
就在数日前,夜间有一小股后金的哨骑,约莫三十余人,竟然大摇大摆地从一处坍塌的边墙缺口潜入了关内,烧毁了两个烽火台,劫掠了一个小村庄,然后在边军集结起来之前,又从容不迫地扬长而去。
而他麾下的边军因为长期饥饿,战马瘦弱,装备破损,竟……无力驱逐,甚至连追击的勇气都没有。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在自己的防区内,如入无人之境!
……
朱由检看完了。
他静静地拿着那份军报一动不动。
王承恩跪伏在地上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宛如实质的怒火,正在从御座之上那个年轻的帝王身体里,疯狂地蔓延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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