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,钱谦益,有本奏请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的胸腔深处挤压出来一般。
朱由检微微点头,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:“讲。”
钱谦益深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举起了手中的笏板。
这个动作在平日里再寻常不过,每一个大臣在奏事时都会举起笏板,以示恭敬。
但此刻,钱谦益举起笏板的动作,却像是举起了一面战旗。
“陛下。”
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高亢起来,不再是刚才那种低沉的压抑,而是一种慷慨激昂充满感召力的呐喊。
“自陛下登基以来,臣等诚惶诚恐,夙夜匪懈,唯恐有负圣恩。然观近日朝政,臣心忧如焚,不得不为社稷计,为万民计,为祖宗基业计,进言直谏!”
他的每一个字,都掷地有声。
在场的每一个人,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,不是来自皇权的压迫,而是来自钱谦益本人的气场,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、以诗词文章著称的东林文人,此刻却爆发出了一种近乎可怕的能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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