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仿佛能冻结骨髓的寒意,从他的脚底板沿着脊椎疯狂地直冲脑门。
不是地方上的兵。
是京城来的!
是皇帝的人!
他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那些罪行。
勾结后金,走私铁器、粮食、布匹。
行贿朝臣,从内阁大学士到边镇官兵,编织起一张覆盖大半个北方的利益网络。
豢养私兵,数量之多,装备之精良,足以让一个卫所的官军汗颜……这些罪行,任何一条单独拎出来,都足以让他范家满门抄斩,夷灭三族!
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。
有朝中的那些阁老侍郎们,有边疆的那些参将游击们替他遮风挡雨,他便可以高枕无忧,将这买卖做成万世不移的基业。
那个远在京城的年轻皇帝,不过是个被阉党和文官集团架空了的傀儡,一个除了名分之外一无所有的可怜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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