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事维艰,辽东危殆,朕虽日夜思之,然所见所想,不过管窥蠡测。唯念及恩师昔日教诲,方觉胸中稍有丘壑。然此策宏大,非有经天纬地之才者不能掌舵。朕思遍朝野,唯恩师一人。”
“朕已于文华殿备下薄酒,扫榻以待,恭请恩师回京,为朕,为天下,再弈此局!”
写罢,他放下笔,仔细将信笺折好,却没有立即封入信封。
“周全。”
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寂静的池水。
殿门外的阴影里,一道身影仿佛被这声音从虚空中剥离出来,悄无声息地滑入殿内,伏跪于地,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多余的声响,连衣袂摩擦的声音都被压制到了极限。
朱由检将那封未封口的信笺递了过去,周全连忙躬身上前,用双手恭敬接过。
“这是朕写给帝师的亲笔信,”朱由检的声音依旧平稳,听不出喜怒。
周全低着头,连呼吸都放缓了,静待下文。
“朕要你,”朱由检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,“派你西厂最精锐的人手,带上最好的医士,最舒服的马车,即刻动身去一趟高阳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