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悠悠之口?”钱龙锡发出一声凄厉的干笑,“在绝对的罪证面前,在锦衣卫的刀枪面前,天下悠悠之口,不过是个屁!”
        他颤抖着从宽大的袖袍中,摸索着取出了一张折迭得整整齐齐的纸条,轻轻地放在了桌案上。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张最普通不过的毛边纸,甚至有些泛黄。
        在座所有人的目光,瞬间都被这张纸条牢牢吸住了。
        钱龙锡用两根手指极其缓慢地将它展开,纸上甚至没有一句完整的话,只有几行用蝇头小楷写下的字:
        “万历四十三年,苏州,德隆号,银三万两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天启元年,松江府,瑞升魁,丝绸八百匹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天启三年,杭州,济源当,田契七张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……
        钱谦益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毫无血色,文震孟更是猛地向后一靠,若非椅子扶手,几乎要瘫倒在地。
        钱士升看不懂,他疑惑地问:“大人,这……这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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