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能让所有这些分散的愤怒,瞬间凝结成一个共同的、无可辩驳且足以让他们抛弃一切理智与恐惧的——终极恐惧。
厉飞羽知道,时机到了。
他端起桌上那只粗瓷酒碗,猛地举到半空,然后,狠狠地向下一贯!
“啪!”
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,如同在喧闹的市集中骤然响起的一声炸雷。
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他。
只见厉飞飞羽站在一片狼藉的碎瓷片中,双目赤红,状若疯狂,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仿佛正承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绝望。
他用嘶哑到破音.带着哭腔的语调大声叫嚷起来:
“诸位!诸位同年!别再争了!别再争论什么毛文龙!别再可怜那些为富不仁的粮商了!那些…那些都已不重要了!”
所有人都被他这副模样镇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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