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凌文渊躬身行礼,他才缓声道:“文渊啊,孤已经安排人手搜寻司徒弘的下落,不出三日,必有消息。”
这话轻飘飘的,像落在凌文渊心头的一片羽毛,却瞬间点燃了他藏在平静下的火。
他直起身时,绯色官袍下的肩背挺得笔直,声音没有半分波澜,却字字钉在殿中:“陛下,不必了。昭寒她是我的骨血,她和贪生怕死的司徒弘的下落,凌家自己找,就够了。”
梁帝脸色微变,语气添了几分不耐:“凌文渊!你可知司徒弘是金丹境修士,你不过筑基巅峰,如何与他抗衡?朕这是为你好——”
“筑基巅峰?”凌文渊忽然低笑一声,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。话音未落,他周身原本收敛的灵力骤然炸开!起初只是筑基修士特有的温和气息,可不过一息,那气息便如潮水般攀升,金色的灵力在他袖口流转,竟隐隐凝成了金丹的虚影。
殿内的太监猛地跪倒在地,手里的拂尘摔在金砖上,发出清脆的响。
梁帝惊得从龙椅上弹起半截,手指着凌文渊,声音都发颤:“你…你这气息…是金丹!而且是…金丹巅峰?”
梁帝虽然实力不强,但是可以感觉到此刻凌文渊的修为远远在凌老将军之上。
金色的灵力越来越盛,甚至将殿顶的宫灯都压得微微晃动,龙椅扶手在这威压下,悄然裂开一道细纹。
凌文渊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,那里正萦绕着与老将军凌震岳同源的灵力——那是他为了避祸、为了在文官堆里安身,硬生生压了二十年的修为。
不过压制的只是金丹初期的修为罢了,至于何时跻身的金丹巅峰,想必自己文心城那位先生已经感觉到了,似乎正在往这边赶。
“陛下有所不知,”他抬眼时,眼底再无半分温顺,只剩决绝,“昔日臣为朝堂安稳,藏起修为做个安分文官。可如今家父战死,昭寒被掳,这金丹境,也该让陛下看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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