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真于是道:“他在或者不在,每个人都要继续生活。除了我。”
月天奴若有所思:“所以情之一字,是放不下?”
“我亦不知。它可以有千篇一律的描述,却是万中无一的自我。”玉真道:“师祖说,咱们待在一起很好,师姐的状态会让我有所鉴悟,不苦自惑。我也很想知道,在所有的情感都散去后,师姐不能放下的是什么。”
惑心神通,难逃自惑。
月天奴本想就此再说些什么,又忽地止住。
一个邋里邋遢、风尘仆仆、身上还带着伤的黄脸老和尚,便在此刻,走进了视野中。他的眼睛看过来,表情变得愁苦:“老和尚说独自出来转转,不成想光头遇到光头……不是个好兆头。”
“我是带发修行。”玉真不动声色。
“我是傀身。”月天奴补充。
来自悬空寺的苦觉老僧,与来自洗月庵的两位女尼,就这样彼此对视一眼。而后老和尚继续往城里走,在城门洞藏住他的身形时,老和尚悲悯地叹了声:“新年好。”
嘭!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