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懂得用剑。
杀人有千变万化、无数种可能,自杀却是很简单的——
拔剑,横颈,用力一拉。
剑刃轻易地割开皮肤,割断喉管,浸入鲜血,切断血肉筋络直至最后一层皮……头颅就这样断掉了。
陈算对死亡有预知,也咀嚼到了割颅的痛苦,但是他并没有死成。
他明明白白地完成了自刎,但一切好像并未发生。
他仍然坐在那张唯一的椅子上,看着那张唯一的桌子。桌子上那张摊开的信纸,上面没有半点折痕,也没有沾染血迹。
那血液飞溅所泼成的画,自然是并不存在的。
疼痛并非幻觉,但自杀成为泡影。
陈算面无表情。
果然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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