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反正也没人会记得他的名字,所以他就不留姓名。他说迟早都是要死,出来看看风景。他在回归的路上,这样决绝的自尽——他的死亡是这样突兀,这么的引人注目。
但伍照昌却只看着那封飞向中山渭孙的信,本该继续前行的信纸,在这样的注视下,定在空中。
当灯光很明亮,烛台下的阴影就会被人们忽略。
中山渭孙意识到了什么,手里捏着那个装着骨灰的玉瓶,往后退了退。
宋淮在一旁悠然问道:“这封信有问题?”
龙伯机之死,给中山燕文、中山渭孙带来的影响实在复杂,但这个消息于他只有轻松。
陈算不是个不体谅、不理智的人,他在太虚阁的囚室里,也已经努力过,不会因为龙伯机的死而留有什么遗憾。龙伯机的死,于他有痛无愧,他一定能够面对——这岂不是最好的结果吗?
所以身为东天师的宋淮,还有闲心在这里垫话。
都是九曲十八弯的心眼,谁还看不到问题?
伍照昌道:“你相信龙伯机是自杀么?如果他不是自杀,那他为什么会给中山渭孙写信?”
“一封信,能有什么问题呢?”东天师继续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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