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伯机握着剑,一时没有说话。
昧月轻轻地笑了,她是这样懒洋洋地笑着:“你以为只有你恨我吗?你以为整个南斗殿,只有你想我死?司命真人难道不恨我?长生君难道不想捏死我?虽然所有人都知道,我不是罪魁祸首,但此时此刻我是最容易恨的那个人,不是么?”
“人总是会选择恨最容易恨的那一个,而不是最该恨的那一个。”
“但你说——”她的声音这时候甚至是有些轻飘飘的,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,也包括自己的生死:“你知道为什么只有你提着剑,鲁莽地杀过来么?”
龙伯机抬眼看着她,用布满血丝的眼睛,愤恨又失措的……等她的回答。
她说道:“因为没有意义。”
昧月笑出声音来,捂着嘴,笑得花枝乱颤:“因为……我们谁都逃不掉啦……哈哈哈哈,神临、洞真、衍道,没有任何区别,没有任何例外——我们都会……死在这里!”
铛啷啷!
龙伯机手里的剑,跌落在地上。
他一瞬间散去了许多神色,双眼滞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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