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,她已经收住了笑容。白玉瑕也抿住嘴唇。
母子俩都不笑了。
“画下面压着什么?”文娟英问。
白玉瑕顿住画笔,轻声道:“这越国地界上的事情,您不知道的也并不多。”
“儿啊。”文娟英道:“你该回星月原了。好男儿志在四方,总呆在家里也没个出息。”
“在星月原也没什么出息,东家挺抠门的,从来不涨薪水。”白玉瑕道:“我还是多陪陪您。您一高兴了,手指缝里漏些零花,不比我在外面当牛做马强?”
文娟英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最近挺乱的,你说——”
“跟咱们家没关系。”白玉瑕道:“出事的都是门阀,都是权力相继、垄断资源的那几家。咱家早就风流雨打,在琅琊城说了都不算,轮不着咱们。”
白玉瑕在家闲住这段时间,倒也没做太多事情,就是抓着族里那些故态复萌、张嘴闭嘴白氏复兴的人,好好敲打。
他归来后的白家,倒比他不在的时候更冷清了。
文娟英道:“什么门阀不门阀,都是楚人造的孽,楚人蛮横惯了,可不管你的实际情况。杀人还挑日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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