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这几年的书他也没有白读,先来一个勃然大怒:“好你个白玉瑕,就算嫉恨我,你也不必拿如此荒谬的理由!”
而后才道:“我乃国之天骄,当世真人,我为国家做出多少贡献!在我出现意外,浑噩无识之时,为我保留区区一个右都御史的官职,这难道很过分吗?还是说,你从来不希望我醒过来?!”
“说得好!你为国家做出多少贡献!”白玉瑕等的就是他这一句,直接甩出一沓资料,黑压压地砸向革蜚:“你要不要看看这些罪证再来说话!”
“上个月因贪赃枉法被斩首弃市的柳智广,与你私交甚笃,当年也是走你的门路,才进的御史台,不然他当时根本不够格晋升!你要怎么辩解?”
“五年前强抢民女的曾士显,那时都已经被下狱,因为你才得以脱罪。经调查,他蒙童时期与你读过一间私塾,儿时的同窗你都记得,你革蜚真是不忘旧情!”
白玉瑕的声音在夜空下飘扬极广:“这一桩桩,一件件,都是你革蜚做的好事。你为国家做出多少贡献,都在你嘴上。可你在右都御史位置上造的孽,都在证据里!你还有什么话说?是谁为你保留官职,所为何事?等你做更多的恶吗?”
革蜚完全无法回应。
他没有经历原来的革蜚所经历的一切,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!
所以他甚至不能否认,因为他无法确定这些是不是真的,有没有铁证。一旦否错了点,反而把自己砸进深渊。
轰然炸开的议论声,令他心烦意乱。
一桩桩一件件似是而非的事情,在他脑海里搅成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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