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瑕提剑杀向革蜚:“来杀我!或让我斩你头颅,祭祀新政大旗,谢罪天下!”
革蜚一肚子憋屈无法辩解,对于原身所做的事情,他比此刻旁听这一切的抚暨城百姓,知道得都要少,想要狡辩都无从入手。
他很难想明白人类的政治游戏。怎么他这个国之天骄、国家栋梁,正准备接起高政大旗匡扶天下的风云人物,突然就变成了国贼。
前脚他还在大义灭亲,后脚就变成毁尸灭迹了?
同一件事情,人类可以给予完全不同的定义。这完全不同的定义,竟然可以轻易变幻在口舌之间。
革蜚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,而他实在愤怒委屈——他可以是一个人渣,可以是一个混蛋,但是他没做过的事情,凭什么安在他身上?找以前那个革蜚去呀!
文师兄手段糙,龚知良实在蠢!都是自作聪明的犊子玩意!
把白玉瑕引回来,又没做好万全准备。还放白玉瑕的母亲走,指望能好聚好散——人家死了亲爹,能跟你们好聚好散吗?
现在他妈的白玉瑕成改革先锋,国家捍卫者了。
我革蜚成国家恶瘤了!
眼睁睁看着白玉瑕大义凛然地提剑杀来,革蜚心中的暴虐几乎无法克制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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