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炼了多年,足够跟当世任何一个真人争锋的体魄,被切割、被撕扯、被侵蚀——不过是磨刀的过程。
今日如昨日,如前日,和跟陆霜河、任秋离逐杀没什么不同。
这漫长的坠落,不过是另一场战斗。
斗昭已经没有力气睁眼,但他感觉得到,自己身上已经挂满了鬼物,自己的皮肤被尖牙咬破,恶鬼口中滴落的腐蚀性的黏液,在皮肤上有烧灼的感受。血肉被一条条撕走,连筋带皮,这痛苦远胜于凌迟!
鬼物在身上越堆越多,争抢得越来越激烈,这也加快了道躯下坠的速度。在这阿鼻鬼窟坠得越深,冲上来撕咬的鬼物就越强大。
没有关……去你妈的这关系很大!
等老子恢复过来,必定斩碎你这劳什子阿鼻鬼窟,杀尽这里的鬼!
下坠仿佛是一个永恒的过程。
斗昭一开始还勉强记一下时间,后来就模糊了。
他必须放掉那些细枝末节,来关注最重要的事情。
他需要对抗鬼窟深处越来越重的沉坠感,不让意志永沦。他保持着不熄灭的愤怒。他感到血肉一缕缕的离开自己,这过程太坚决,就像那柄脱手的天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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