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亦是另一种“言传”与“身教”。
但所有人类的课程他都学得很快,唯独关于“理想”,他始终无法理解。
凰唯真有理想,高政有理想,文景琇也有理想,革蜚没有。他一开始想称霸现世,后来只想好好活着——最好是随心所欲地活,不行的话委曲求全也行。
逃离山海境不容易,从幻想走到真实,他努力了很久,他要好好的活下去。
越国已经无法让他感到安全,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在那里下棋,文景琇也不值得他信任——那晚在抚暨城,他心中甚至生出死兆!野兽的直觉频繁预警,危险不仅仅来自于姜望。所以在窜出抚暨城之后,他直接逃离了越国。什么家国情怀,新政大业,师父师兄,他头也不回。
连山海境他都逃离了,还有什么囚牢能够锁住他?
他绝不承认他的不安。
在野兽的世界里,表达不安就是在体现软弱,软弱的结局就是死亡。
“当然,当然,革兄!”范无术态度极谦卑:“我刚才说的不是‘不适’。我是问,是什么让阁下听得不顺耳?”
这位理国北道总管放开双手、坦露胸腹要害的行为,在野兽世界里是放弃抵抗的姿态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