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。
他在想,高师走的那天,站在这里的时候,最后想的是什么呢?
痛苦吗?还是很平静?
感受着江风拂面,眺望着远山秋意,他攥紧了从怀里取出的黄轴。
太宗留下的这份遗诏,是社稷崩溃时的应许,他看到或者看不到,都没有太大的影响。但或许是他笨拙的努力叫太宗听到,越国的历史,度给他余音。
他看到了。
他想要做点什么,也准备好做点什么,但事到临头,竟又不敢做什么了。
这实在是可笑!身为万里山河之主,千年越国之君,他害怕了!害怕自己仍然是愚蠢的,害怕自己再一次弄巧成拙,做错了事情——而还有谁能耐心地教他改正呢?
这时他看向了钱塘江。
钱塘江上有渔夫。
此人短须络面,眼神沧桑,头戴斗笠,身穿蓑衣,背负鱼叉,手持一支竹篙,脚下一只竹筏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