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他的姿态,真不像是刚从超越古今的登顶过程里跌下来啊。”魏玄彻慨声道:“雄图伟业转头空,能从容是真英雄。”
“从容的人一般不是接受失败,而是相信自己一定能够站起来。”吴询沉声道:“但愿他成功。”
这句话让魏玄彻想起他们的许多往事。
在那些风雨飘摇的时候,他们又何尝不是云淡风轻的往前走,直至于今日?
通往绝巅的道路,风光无限。其中煎熬只自知。
他转身道:“朕便先回安邑,坐镇龙枢,接下来的事情,就交给大将军。”
吴询握拳在胸,就欲半跪行礼,却被魏玄彻一把拽住,只得略略低头,以为敬服:“臣,领命!”
魏玄彻拍了拍他的臂膀:“朕有将军,方有河山之重。若无将军,虽万疆不能自安。万事小心。”
那仿佛容纳日月的袍袖一卷,他便消失了身形。
而立在校场中央的吴询,只是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。
他抬头,就如山峰矗立的过程。漫长时光的累聚,都堆叠在这清晰的瞬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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