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笔篆刻的,可以被抹去。
人们听到的,可以是幻觉。
如此民不举,官不究。庄国如故,不过立新君。尔等散去,自此不受责。
难道不是两全其美?
大约有些人天生就不懂得美好,反倒喜欢难看。
“还记得赵玄阳吗?”半夏看着姜望,目光有些冷。
“不曾忘记。”姜望道。
“记得他,就很好。”玄袍道士轻轻地点头:“这一趟本是苍参老道要来,他脾气素来不好,所以我拦着了,怕他一时冲动,打死了你。”
姜望面无表情。类似于此的威胁,他经历过不知多少次,根本不值得动容。
但旁边的赵汝成却是猛然往前一步,一霎间挑眉如刀:“我三哥何罪,你们就要打死他?你们景国,真就一手遮天,不管是非黑白,不惧悠悠众口?”
他的天子剑在手上,杀气在眸中:“老道士今日若不说个清楚。待我洞真,必来挑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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