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只能仰望,只能遥望,只可追忆的人,现今正在眼前,现今并不遥远。
“陆真人。”姜望矜声道:“何故拦我去路?”
陆霜河与阎浮剑狱之间,尚有一段距离。他停下了脚步,但目光像剑光一样,刺进此域中,与姜望赤金色的眸光交汇。
“我等你很久了。”他说。
姜望只是笑:“我在悬空寺,统共也没说几句话,应该没耽误陆真人多少时间吧?”
“不。”陆霜河慢慢地说道:“我等你的时间,比你想象的还要久。”
姜望脸上的笑容,一点点收去,这张脸的棱角,于是愈发清晰。
就像长剑出鞘的过程。
他的声音是平静的:“说说看,等我做什么?”
“伱杀了易胜锋。”陆霜河说。
“那已经是……我记不得了,应该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。”姜望做出思考的表情:“你今天才想起来?看来他不是很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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