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这后生,要与他论道,这比寻他论剑更不可思议一些。
但姜望确实是认真的。
他横剑于身前,在眸下一寸。右手拔剑,出鞘三寸三。以剑身的铭文,对着这位越国前相。朗声道:“便与高真人论这三字。”
高政看着这柄天下名剑一字一字地念道:“燕,归,巢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他把棋子往篓里一丢:“拿我表态来了。”
姜望缓缓往回推,藏锋于鞘中:“主要是想听听前辈的教诲,其次的事情,都是其次。”
高政道:“古来达者为师。你我年岁相差如此之大,却同为真人,我哪有脸面用这‘教诲’二字?”
姜望正要说话,他已竖起手掌:“姜真人的来意我已尽知,论道就不必了。白家这件事情,他们做的确实不对。当初白平甫身死,无人缅怀,白玉瑕远走,无人挽留。哪有离枝鸟儿羽翼遮天,再强求回来筑巢的道理?我会处理。”
“那就多谢前辈。”姜望礼道。
“我处理越国之事,纠正越国人的错误,倒也不必姜真人来谢。”高政颇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:“还有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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