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安侯虽是努力在学博望侯,终究缺了几分火候。
博望侯绝不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,他却尴尬得连酝酿好的腹稿都卡住了,摸了摸鼻子,扭头深沉地看着对岸,用一种观察的语气道:「这条界河真是五彩斑斓啊。」
「是的。」陈治涛表示同意:「忽红忽白,好似人心易变。」
姜望熟络地建议道:「陈师兄,这迷雾界河底细不明,轻渡易失,咱们得有个章程。」
陈治涛也不乘胜追击,真个叫这厮恼羞成怒了,他还真打不过。往对岸看了一眼,便道:「这个好办,我施个探查道术,以禁制封在渡桥上。只要渡桥搭上界河,河对岸的情况就一清二楚。」
姜望这下真给惊住了:「陈师兄的禁制之术,能在界河生效?」
「常在迷界,略有研究。」陈治涛道:「单独肯定无法抗衡界河,但借渡桥之力却也不难。不会水者借桥渡河嘛,一个道理。」
道理简单,知易行难。
陈治涛说的是废话,下的是苦功。姜望只有佩服。
一艘飞云楼船,两艘棘舟,一艘钓龙舟。一个大齐武安侯,一个钓海楼大师兄。就这样沉默了一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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