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玉枝又欠身一礼,抱着孩子回车厢里去了。
车夫早已吓得半死,此刻是强自镇定,驾驭着马车,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这条街道。马车才行过两条街,苗玉枝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:“往左。”
车夫犹豫地道:“夫人,左边不是去将军冢的路。”
车厢之中,苗玉枝迷惘地靠坐着,怀中的婴儿也抿了起嘴唇,再无笑意。她的声音淡漠:“孩子吓着了,今日……不祭。”
目睹着朔方伯府的马车离去。
白玉瑕若有所思:“去祭鲍仲清,要经过你家吗?”
“我哪里知道。”姜望不耐地道:“你倒是不妨我,出门就妨着别人了!未来的朔方伯,差点没在这摔出个好歹……你备的车呢?”
“车不就在——”白玉瑕扭头过去,才发现那驽马吃这一吓一激,已是跪伏在地,死得透。本就不怎么样的车厢,在他放手之后,亦是摔在地上,分崩离析。
“噻。你运气真不好,找的什么马车。”白某人把手一拍:“算了,我再去弄一辆回来。”
之所以非要备马车,倒不是姜望要讲什么排场,而是他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在齐境之内横飞了。总不能徒步出境?
“不找了,就这样走吧。”韩令在这时候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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