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滋味,便不知何言。
此后出走海外,一生不娶妻不生子,不争爵。说逃避也好,说怀念也好,再未回过临淄。
老爷子走的时候,他都只在无冬岛遥祭,坚守着将余生都放在海事上的诺言。
与自立门户的重玄褚良不同。并未分家自立,名下所掌控的无冬岛,仍属于博望侯府的力量。
「四爷,如何?」立在船头的李凤尧出声问道。
重玄明河摇了摇头:「想不到蜉州岛沉海如此之深,探了三千丈才探到些许碎片。不过虚泽明不完全是草包,在逃走之前,就已经彻底地毁掉了天地大磨盘。」
「虚泽明可以是草包,但太虚派不会放一个草包出来代表他们行走。」李凤尧若有所思:「这座天地大磨盘,对于海主本相的研究,肯定是有一定作用的。虚泽明的计划不至于完全不可行。」
「岂止可行?」重玄明河道:「有演道台的推演,应该趋近完美才是。但海兽把一切都毁掉了,现在无法判断问题出在哪里。」
皋皆以肆虐近海的所有海兽为箭,与轩辕朔隔着迷界相斗。各岛已经从危机中缓救。
在大战将要出现结果的此刻,齐人更多需要考虑战后的问题。譬如近海各岛的重建,譬如责任的划分……
李凤尧和重玄明河都是出身名门,当然懂得这个道理。他们领兵清理近海各岛,并不是闲逛,而是行针放淤,每每点在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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