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院门关上了。
墙边的犬又卧下,继续打盹。
垄间的鸡仍在踱步,从未焦灼。
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游缺仍然锄地。
锄地并非一种表演,而是生活的一部分。
二十年的生活。
他慢慢地翻好了地,除了草,浇了水,把农具归拢好,细致地洗手。
曾经质如美玉、莹光彻骨,一度“惊龙”的这双手掌,现在已与寻常老农的手没有区别。布满老茧,粗粝难看。皱壑里的黑色,都仿佛漆住了,根本洗不掉。
他只是默默地洗着,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搓过去。最后取了一条崭新的布巾,将双手上的水珠擦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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